自打從山上下來,姜莞一直提不起勁兒,也不亂跑,反常得緊。薛管事來看望她幾次,見她該吃吃該喝喝,只是不愛捉弄人和出門了,才稍微放下心來。
晚膳后姜莞照例一個人去散步,出門便撞上相里懷瑾。
她不高興地抬眼睨他,不置一詞,臉上分明寫著“有事嗎”,都不用她開口詢問。
“保護你?!毕嗬飸谚话逡谎垡蛔忠痪?。
“別煩我。”她一把將人推開,邁開腿向外走。
相里懷瑾遠遠地跟著她走,依舊是保持著足夠的距離,不會讓她感到冒犯。
姜莞懷里揣著東西悶頭走路,難得沒有走兩步便嚷嚷著腳疼要回去。
她今日穿的是件素色的寬松衣裙,長發(fā)上只有一支通體透亮的白玉簪做裝飾,瀑布似的長發(fā)一瀉而下。她鮮少有這樣素凈的打扮,平日里都是錦衣華服珠光寶飾,驟然如此,當(dāng)真讓人耳目一新。
夜風(fēng)吹動她飄搖的長發(fā)和寬廣的衣袖,露出她白皙而纖細的手腕。
她并不是弱柳扶風(fēng)一吹就倒的纖瘦,她只是骨架子小,即便瘦也不會顯得形銷骨立,骨骼被勻稱圓潤的皮肉包裹,一看就是嬌養(yǎng)大的。
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才停下腳步站定,抱著東西抬頭看月亮。
相里懷瑾站在遠處默默看著她,難得見到她有脆弱時候。
姜莞向來是自信而嬌縱的,仿佛整個天下都是她的,全天下人都欠她的。
少女驟然轉(zhuǎn)身,難得心平氣和地看向相里懷瑾:“你過來?!彼匠>蜕儆星榫w平靜的時候,總是在招惹別人,將旁人惹急或是弄哭。眼下她簡直不像姜莞,像被妖怪附身。
相里懷瑾很聽她話,說過來就過來,到她面前乖巧站好。
姜莞眼兒一轉(zhuǎn),又成了平日里的狡黠模樣,轉(zhuǎn)過身指著房頂頤指氣使:“帶我上去。”
相里懷瑾從不會問她原因,只會順從地執(zhí)行她的指令,這一點讓她很喜歡??上窍嗬飸谚?。
他握住姜莞的手臂輕輕一躍,干脆利落地帶人飛上屋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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