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四面墻”,開始動搖。
那戲袍僅唱了四句歌謠,陳伶周身的黑云就已經(jīng)消散大半,但他并未繼續(xù)唱下去,而是雙眸復(fù)雜的看著陳伶,緩緩開口:
“老六……”
“你還記得,接下來該怎么唱嗎?”
陳伶站在黑云之間,眉頭不自覺的皺起,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。
過往的記憶像是電影畫面,在他眼前流轉(zhuǎn),但他的視角卻像是一個觀看的“第三者”,熟悉而又陌生……仿佛經(jīng)歷這些的不是他,而是別的什么人。
他看到漫天星辰在黑色的天穹下閃爍,草原的微風(fēng)將屋頂?shù)牟势齑档娘w揚,末角一只手背在身后,另一只手拿著唱本,正認(rèn)真的教導(dǎo)著“陳伶”正確的曲調(diào)。
陳伶沉思許久,雙唇輕啟,接著師傅的歌謠繼續(xù)唱道:
“「大地和玫紅是你的溫床」,”
“「霜雪與殘陽是你的濃妝」;”
“「我會把希望織成飛舞的木棉花」,”
“「直到巖石銘記花香」……”
與師傅的歌謠不同,這一次,【安魂謠】是從陳伶自己口中唱出,沒有受到“第四面墻”的削弱,清晰無比的縈繞在他的耳畔。
隨著歌謠的響起,陳伶腦海中的回憶逐漸清晰,他開始將自己代入“陳伶”的角色,他看到看到寧如玉提著長槍與自己戰(zhàn)斗,看到欒梅腳踏云步緩緩從雪山上走下,看到聞人佑將菜肴端到他的面前,末角面對面教自己【安魂謠】的唱法,看到丑角在面前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……仿佛在戲道古藏中的種種,都是他的親身經(jīng)歷一般。
陳伶身后虛無中的猩紅眼瞳接連閉起,“觀眾”們似乎失去興致,淡隱無蹤。他眼角的紅色余燼緩緩收斂到眼瞳深處,只留下一絲淡淡的黑印,但依舊將“繪朱顏”的面孔遮掩。
“「哭泣的人兒啊」,”
“「請你輕輕閉上雙眼」;”
“「待到黃昏落幕在至暗的時代」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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