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月芥羽對眼前的場景大感震撼,并且無法投以尊重。他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琴酒:“這些人比你們還要瘋癲?!鼻倬朴帽涞难凵駫哌^來,望月芥羽勇敢回視,微微擰著鼻子,鼻間的小雀斑跟著擠在了一起。看上去還有些可愛。琴酒移回視線:“高城拓実并不在下面?!薄爱?dāng)然,他是科學(xué)家,又不是邪教徒?!蓖陆嬗鹱藨B(tài)懶散地支著腿,在一側(cè)抱著手臂,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村民:“真是可憐啊,被當(dāng)做了棋子,卻依舊一心一意地對待他們的神明,哪怕是拋棄妻兒,家破人亡?!薄斑@種愚昧的力量,我也是大開眼界了。”琴酒面色如常:“在這個村子里,清醒的人要么被‘自然’淘汰,要么被這里的規(guī)則潛移默化,人吃人的世界里,清醒就是原罪。”環(huán)境可以影響一個人,甚至是一群人。當(dāng)一群人都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(huán)境里,自然就不會覺得他們現(xiàn)在做的一切是不對的,反而相信自己的信仰是真實存在的。望月芥羽嘖嘖幾聲。就在這個時候,突然跑過來一個人,大聲高呼道:“不好了!進來了一個女記者,將我們的祭品放走了!”“什么?!”眾人一片嘩然,為首的男人站了起來:“走,趕緊去追??!”那可是他們最重要的祭品,馬上就要獻給神明的!她竟敢這樣做——男人怒火中燒,一個年紀(jì)稍長的老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沉聲說:“吉元啊,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帶回來,將她獻祭神明,讓神明給她應(yīng)有的懲罰?!痹瓉磉@個男人就是吉元大介。站在上面的望月芥羽目光微動。就是指揮那些人自殺并直播的家伙。吉元大介狠狠點頭,自己帶著鞭子,其他村民帶著農(nóng)作工具和砍刀等東西,匆匆走出了大廳。望月芥羽沒有想到那個女記者會這么厲害,竟然還放走了抓來的祭品,目送著那群人遠去,想了想,在光腦中吩咐紅桃3和紅桃a:紅桃k:一個女記者放走了祭品,正在被追殺,如果你們遇到了能幫一把是一把。紅桃3:收到。紅桃a:收到。琴酒將視線停留在望月芥羽的身上:“怎么?你不管一下嗎?”他的語氣中帶著諷刺。望月芥羽裝傻:“這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為什么要管?”琴酒的視線收回,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:“我還以為你閑心泛濫,什么都要管?!薄拔抑还芪以摴艿氖虑椤!蓖陆嬗鹂蓻]有理會琴酒的陰陽怪氣:“既然高城拓実不在這里,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?”琴酒的目光幽深,投向那座神像的背后,那里是通往主墓室的大門,不過村民明顯帶著敬畏之情,從來沒有打開過那扇大門。燈下黑嗎? 望月芥羽也看到了,他的嘴唇微抿:“你還帶了炸藥?”他扭過頭看著兩手空空的伏特加,又看看輕裝上陣的琴酒:“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,你們現(xiàn)在身上并沒有炸藥,別告訴我你要走什么盜墓的流程,去摸索機關(guān),研究奇門遁甲?!鼻倬朴X得望月芥羽的話十分好笑:“當(dāng)然不是?!彼哪请p綠眸看向他們對面的洞口,露出玩味的笑:“自然會有人來幫我開門——”“砰——”槍聲從對面?zhèn)鱽?,正在臺階上層的村長從臺子上栽了下來?!安ū?,你帶著人去安裝炸彈?!彼_澤拉克眼睛不眨地射殺著大廳內(nèi)的村民,安室透眼見著幾個村民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子彈射穿了腦袋,不由得移開目光,帶著身邊的底層成員繞過神像,給主墓室安裝炸彈?!皢?,原來你這是找了工具人???”望月芥羽面對著眼前的屠殺,沒有任何一點紅方警官的自覺,偏過頭看著琴酒,“薩澤拉克怕是不知道自己被你耍的團團轉(zhuǎn)吧?”琴酒沒有說話。伏特加悄咪咪地看一眼望月芥羽,心中有些驚訝:這個家伙竟然還認識薩澤拉克?大哥肯定是不會隨便給別人透露組織的事情,哪怕是枕邊人也是一樣,伏特加跟著大哥這么多年,這點認知是有的,他也相信大哥肯定不會隨便說。也就是說,這個小蜜……呃……大嫂……是自己知道的?他到底是什么人?情報網(wǎng)如此強大?現(xiàn)場的村民雖然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但其實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,手上也都是農(nóng)具,面對組織這樣的火力壓制,自然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,只能在下面抱頭鼠竄,躲避薩澤拉克和其他普通成員的子彈射擊。安室透沒有想到薩澤拉克竟然這么瘋狂,竟然是打算將這些村民屠殺殆盡,他冷著臉,抿緊唇,加快了手上安裝炸彈的動作。于是很快,伴隨著地動山搖的爆炸聲響,古老的主墓室大門被現(xiàn)代科技的炸彈轟開了一個大洞。與此同時,爆炸波傳遍了山體內(nèi)部的空間,發(fā)出沉悶的轟鳴,所有人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顫抖,就連地面上的碎石子都在顫動下原地跳起,暗渠中奔涌的河流改變了渠道,狠狠撞擊在一側(cè)的石壁上,濺起水花和浪潮。而原本開始滲水的墻面,開始裂開縫隙,一股又一股的小水苗從縫隙中噴涌而出,將原本就潮濕的地面變得更加像是水簾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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